等待一葉的綠

作者 台和園藝/ Green

兩個月前去花市買回來一把枝幹勁挺的梨枝來插花，原本無花無葉的枝幹，水插好一陣子後竟冒出小綠芽來，那「一葉的綠」讓我回憶起一段故事。

記得有一年媽媽買了一盆植物回來欣賞， 賣花的老闆跟他說是「木瓜花」、「×× 梅」，枝幹上沒葉子卻開著漂亮的橘紅色花。我跟她說這木瓜花叫「長壽梅」又叫「貼梗海棠」，媽媽記不起來，反正就叫木瓜花，只是常會想到好吃的木瓜，這樣比較好記啦！

木瓜花是「薔薇科」的木瓜屬，有別於常吃的「番木瓜科」的木瓜，倒是和同是薔薇科的梅花比較親近。在美美花開後也會長出木瓜果實，也算是中國特有的食用果樹呢！這盆栽型的木瓜花，樹姿甚美，開著數朵艷麗的花，嬌柔幽雅中別具風韻。其生長常態有著先花後葉的特性，木瓜花花期甚短，買來開花一陣就開始長葉，後來接著落葉，又開花一陣，又開始長葉，又落葉… 幾次之後我們竟也搞糊塗了，雖是落葉型的灌木，可是落葉好像稍為頻繁了點，難道是澆水的問題？還是植物特性呢？

書上說木瓜花適應力強且「耐旱耐瘠」，心想這應該不難養囉！這盆栽型的木瓜花，盆當然不大，一澆水水立刻跑了出來，但在夏天艷陽下土總是乾的特別快，幾次下來，還是呈現中暑虛脫狀，雖耐旱還是擋不過烈日的熱情攻勢。有一陣子葉子還是一片一片的掉，這落葉的時間點，不經令人擔心，終於還是掉光！在夏日卻呈現出寒冬滄桑之態。直到突然有一天它的枝幹上竟然長出一小葉綠芽，驚喜之餘猶如在春天見到希望的生機。

這因水分蒸發和吸收不平衡所引起的植物虛脫落葉現象，算是植物生理性暫時的萎凋吧！又過了好一段時日，木瓜花又開始落葉了，這一回我們等那「一葉的綠」竟然等了如此久，直到放棄這段漫長的等待，我想這次的落葉應該算是它的永久萎凋了。

只求一葉的綠便可再締新芽，那「一葉的綠」是春天般、希望般、生機般的綠，暫時性的萎凋不是真正的萎凋，境上的困頓也不會是真正的困頓，只要有那一葉的綠，心中還有那一點點的光，就是生機的開始，便可再造新芽，滿樹的綠是可期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