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不勝收的溪澗山林

作者 Emily

「美不勝收」這句成語對我來說，總覺得是小學寫作文用的陳腔爛調，直到這次去了日本賞楓。

十月底去了趟日本東北賞楓。剛到達東京時，三天前才從東北回來的導遊，告訴我們東北正是賞楓的最好時後。那知道到達東北時，已連續下了兩天豪雨，到了目的地五色招竟只留下褐色的枯葉，真是令人沮喪。原來，楓紅的時期完全看當年的天氣，許多人到日本賞楓常是敗興而歸，太早到，楓還是黃綠色，太晚到，就像我們看到的褐色枯葉一片。

導遊看我們垂頭喪氣便說[奧入瀨溪]的楓葉應該還沒落葉。大夥兒隨即趨車到達溪的上游，一行人沿溪畔向下游健行。雖然沒看到渴望一見的滿山紅楓，我卻落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視覺衝擊。

山林裡的樹葉，綠、黃、金黃、橘、紅、褐色，這群似乎著了魔似的彩色樹葉，層層相疊。溫帶落葉樹種的樹幹直挺挺地站在葉海中，白樹幹、灰樹幹、褐樹幹，它們的美絕對不輸給那些色彩豐富的葉子。15度左右的冷空氣裡，溪澗中盡是落差形成的白色湍流，橫倒在溪裡的樹幹，與長在石縫中說不出名字的各種蕨類，勾畫出動人的美景。過去看到一些常以枯木褐葉為架構的日本插花作品，總覺得有點做作，很難共鳴。。如今，看到這奧入瀨溪的景色深深感動，才恍然大悟日本的Ikebana竟是如此真實與自然。

我們沿溪走了約兩個小時，自始至終都宛若畫中。一幕幕讓人屏息的自然美景，毫無間斷，不知如何形容。此時，一切只能說「美不勝收」。